今天,她忽然黯淡地跟我说:我其实很害怕你忽然就离开这里,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
听了,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过。
这个外表强悍硬朗的女人,在这里即将耗尽她的美好青春,却两手空空。即便离开,也变得患得患失。
是什么将她逼得如此心酸不堪。
是年岁,是流言,是蜚语。抑或是她内心盛大的不甘。
我艰难的笑了笑:不怕,我何德何能要离开这里。
我知道你是要走的,不用安慰我。
曾几何时,我被她逼得誓词旦旦:你放心,你结婚之前我一定不会结婚,我赖在这里给你垫底。
回头想想,她内心的惊恐与不确定其实比要我要多得多,她依旧不懈追寻寻常人家的幸福,不屈不挠,只是,总没有人给。她不如我,始终强迫将这所有的东西看的淡些再淡些,渐渐变成习惯,内心变得可以担当和安稳。
不在意得失,才不会有得失。
只是,
在这里许多年,如果要告别,将要与谁说。
原来,我无处告别。
那么,
我与她
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