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一:卑微而自我的活
傍晚去往学校的路上。
路两旁,玉兰暗香浮动。不过才栽下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已经开始看见适应与茁壮成长的迹象。
我的鼻子喜欢在空气中流转的暧昧花香,自然清新,有别于任何人工合成的矫揉造作的浓烈艳丽的味道。
再进去一点,不经意从某个角度看过去。
一小丛一小丛的杂草探出绿绿的脑袋。卑贱而倔强的生命,从来不会因为需要任何一个人的关注而放弃努力伸展的机会。也不过是一个星期前的才扎的根,已经要迫不及待的成长。
我错过它们,它们却不错过自己。
在这个季节里,每一种平凡的生命都有属于它的存在方式,快乐而自由,心无旁骛,专心捕捉每一缕阳光空气。多好。
我们也应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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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二:狼狈为奸一翻,嘎嘎
忙了一个晚上。
回来,固定电话响。
会是谁呢?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不会超过10个。而其中超过三分之二的朋友属于非夜行动物没有在10点以后打这个电话骚扰我的习惯。
接。
饭饭明媚的声音传过来。呵呵。但似乎气势汹汹责难而来,说,刚才怎么是个男的接电话。
我冤枉呀,我这房里出现男人的频率简直都赶上奥运会举办的时间了。
好啊你,昨天才说要找帅哥今天就采取行动了哈。
我冤枉呀,才从学校里踱回来焦头烂额的。
他说他吃饭吃了四个钟头。难怪,呵呵。
他一定是喝了不少酒。
话开始变多,他说他站在路边看美女,等红杏出墙。我逗他,如果你实在的等不到,我去给你捧捧场哈。他在电话那边大笑,那感情好。
然后他似乎清醒了,迅速推翻他之前的理论,不对,我们都还没结婚,不能叫红杏出墙,应该叫啥捏,想想,叫两情相悦比较合适哈。
呵呵,决定打击打击他,不对吧,好像是某某人一厢情愿吧。我只不过是负责半推半就委曲求全一下而已。
于是,他更加大言不惭的加以纠正:对,是我在勾引你,不,是我在引导你。嘎嘎。
看看,你明白什么叫做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了吧。嘎嘎。
知道什么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吧。他只许自己站在墙头上等红杏,不许别人看帅哥。什么世道呀,没天理了没天理了。
我们讨论了一下红杏是啥东西,印象和记忆都对这种物件没有感觉。我确定我没有见过,于是很白痴的发问:红杏是一种花卉还是一种植物或者一种果实。
我想我还是问对人了。
以饭饭对食物以及果实饮料的极度热爱,他非常详尽的从形态颜色价格口感等等方面一一给我做了描述,虽然我的记忆还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但显然勾起了我的欲望。
他似乎是有些懊恼,他说他不适合做业务,他再这样下去肯定得废掉了。
他极少发牢骚,但每次发牢骚都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情,也每一次都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之下才会发。我想,就这份工作多多少少其实都让他感觉到折磨。虽然,第二天起来,他还得打起精神来应付汹涌而来怎么也忙不完没完没了的事情。我们为了生存,其实放弃了许多东西。
但不一会,他似乎又阳光明媚起来,撒着娇要我用白话教他暧昧一下,让我说亲爱的,我说我比较在行说英文的,他说我欺负他不懂。嘎嘎,答对了。他不高兴了,缠着我非要白话,拗不过他,说了,他东北的大舌头使劲使劲的转呀转,爆出句“亲爱的圈圈”。哈哈,惹得我爆笑,我成了圈圈。果然很标准的东北白话,有天分有天分,一般人还真学不来。嘎嘎。
最让我高兴的是他百年难得一遇的夸奖我画儿画得好,他自爆其丑说其实他在我这个初学阶段压根都不知道怎么下手,画什么都不像。嘎嘎,小辫子呀小辫子,狼地格朗,狼地格朗。
当然,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是不忍心打击和鄙视别人的,尤其这个人还是周霸王,于是,我很谦虚的说,那是,周饭饭是谁呐,一块好材料,就等人发掘,一发出来,可就了不得了。
那是,那厮毫不谦虚的全盘收下,结果(他在这里故意停顿语速放慢主要功能在于强调)比同期的同学好多了,我不就成了那里的状元拉,哈哈。
看看,明白什么叫做王婆卖瓜了没。嘎嘎
他抓着电话进电梯进公司,呵呵。
不说了,待会上网哈。
20分钟之后,果然冒了个小脑袋出来。
亲爱的,我头疼。亲亲,我要亲亲。
呵呵,这个男子,其实没怎么长大,偶尔会借着喝醉酒和不舒服的大好时机撒娇。展露他可爱的一面。
给他发了个亲吻的图标过去。他乐了。
接着讨论了一下舌头与卫生的问题,又非常猥琐地狼狈为奸了一翻。嘎嘎。
赶着他去洗澡睡觉。
然后,然后,就一去不复返了,我估计,现在他的小枕头独自霸占了他,极度极度嫉妒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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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三:都是搜狗惹的祸
昨天晚上推荐饭饭用搜狗拼音输入法。
他捣鼓了老半天,之间杳无音信,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凌晨了,我问他,弄好了没?
他恨恨地说:不弄好,不睡觉。
呵呵,这个人身上带有倔强和顽强的成分,做事情认真细致,容不得敷衍,是好事但活得兴许就太累了。
我劝他何必呢,凑合凑合着用行了。
他梗着脖子说不,非要找说明书来弄个通透。还真别说,难为这小子瘦骨伶仃的,就骨头够硬。呵呵。
你看,我下载天龙八部无意中给顺带给下的输入法,就这么给用下来了,还觉得挺顺手,他愣是觉得不对。难道是版本不同,闹不明白。
这大概能推到不同的人对生活态度,我是马虎菜鸟型,他是专心精英型。我怎么来怎么舒服,他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我比较没心没肺,成天咧着参差不齐的二十多颗大牙傻呵呵的笑。他整天的眉头紧锁用两大门牙咀嚼东西,喷电话。嘎嘎。
我威胁他三天之内不许卸,还用了个绝妙的比喻:你不能指望一见钟情,这年头这事情发生的几率少之又少。
也不知道,他接受威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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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四 :牵牛花,叶子以及金鱼
事实上,我最近非常勤奋的在研究中国画的画法。
昨天就不知死活的去打金鱼的主意。
正好,我们的美术老师过来看我,我一把揪住她胖乎乎的小手,缠着她给我演示金鱼尾巴中最点睛的一笔,她拗不过我,出手。
这一出手,把我吓得够呛。感情这姑娘在国画这块比我还要菜捏。
她飞也似的的跑啦。呵呵。活生生把我郁闷死。
我哀嚎的声音追杀她千里之外,你就这么撂下我不管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晚上,我给饭饭汇报了这一悲惨遭遇。他幸灾乐祸至极:你问我呀,我能不告诉你么。仿佛他整个上能飞天,下能遁地的架势。
我在练习的画儿右下角注上:问题,如何调出石绿。L帮我找呀找,只是不断的重复说应该颜料就有这个颜色的呀。
饭饭告诉我要加些黄色,因为叶子受光会泛黄。
有时候我在想,他的放弃何尝不是一种可惜。他曾经那么挚爱的东西。
还是郁闷不已,从此我似乎失去方向,不知道要怎么走了。
放眼望去,是人都凑着堆去学油画去了,先是L,接着是饭饭,一问,专业都是该死的油画。好端端的一个中国人,放着自己的国粹不好好学,唉。
美术老师比划了一下,给我提出以下几点意见:
第一,整个画面漂浮,不扎实。
第二,线条失败,根基缺乏。
第三,过于小心,处处有刻意雕琢的痕迹,所以显得拘谨
第四,只有形似,没有神似。
第五,水墨已经有层次。
接受,全盘接受。呵呵。
事实上我也只是那种只会抓着毛笔比划比划,装模作样的吓唬人的人。
饭饭之前还相当客气地打击我缺乏基础。看来,说来说去,总是要回到过去。老老实实的画素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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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四:锅盖头
中午,太阳直射,2点25到30分之间。
热,即使顶着伞,还是感觉炙热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前赴后继,将我体内有限的水分狠狠的逼出抽走。
每年的夏天最为痛恨的时间就是这个所谓的“2点25到30分之间”,就类似于建筑工人暴露于太阳之下还要任劳任怨不容许有半点抱怨。
事实上,我心里唧唧歪歪从来没有停止过,咀咒,恶毒的诅咒,像个巫婆一样诅咒。
结果,我还是不小心发现了几棵长着锅盖头的半大的树,哈哈。
说它半大一点都不夸张,身高起码是我的三倍以上。但跟学校里的大榕树比起来它又太瘦小。
这样的锅盖头估计一年也只有一次机会看到。即在工人给它们修剪叶子且未完成的时候。
我们学校很变态的把办公大楼面前的数削成圆柱型,真够艺术的,但通常只能让我想到洗长颈瓶的物刹或者《古惑仔》六里头山鸡的老婆给他洗澡貌似用的就是只有形状的东东,还有每天早上如果你出门出的早,你也能看见非常多有落地玻璃窗的店面前小姐们用那玩意来刷落地玻璃窗,一遍一遍的刮等等,嘿嘿。
事实上,我觉得工人要是把它们修剪成棒棒糖形状比较让人心旷神怡。
同时,保留这个锅盖头的形状也尚能接受。很多东西一旦循规蹈矩一本正经起来就失去了趣味。
不知道剪刀手爱德华看见了我们学校那几棵一根一根直通筒筒的玩意会不会痛心疾首,然后扑上去把他咔嚓咔嚓成我们学校N大领导的模样,要漫画型的,狠狠的恶搞一翻,有意思有意思,嘎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