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的感觉困顿,为了一些无法推卸的责任,对我的家人,似乎穷其一生都无法偿还.这种念头让自己疲倦万分,常常的就会羡慕起那些家境富裕的同伴,身边的许多朋友,每每遭遇困境,势必有所谓的贵人出现,逢凶化吉,而我,凡事只能独挡一面,不得松懈.上帝也许并不公平,早上在贝家玩塔罗牌,一如既往的事事不济,从小到大,对于运气,始终无能为力.那么,还能做的是便要处处抗争,以求事情尚存转机.当无人将你拯救,惟有自己爱惜自己.
2004年08月05日00点59分33秒
这是我三年前发给慧杰的一条短信,保留至今.
不常看,因为渐渐的开始学会忘记一些自以为是的痛苦与委屈.也不想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提醒.只是以更积极的心态度过每一个日子,即使仅仅属于自己.
今天中午,一个好朋友打电话过来,语调低沉,她的乳房上长了个肿块,不知凶吉.寻来是告之也是找安慰.
在过去的许多时日里对她讲得最多的一个词是否极泰来.其实即使连我自己也不敢确定这个词语于她的意义或者于我意义.当所有的事实已经摆在面前的时候,最最消极的希望也许只剩下等了.
写完上面那段话,搁了一段时间,想想,还是把它继续,因为觉得还是有许多的话想要讲.
眼睛在疼,对着屏幕,眼泪一滴滴的涌出来,用手指一滴一滴的揩去.不是为了悲伤.
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的眼泪的时间.但记得对着话筒嚎啕大哭,许多的委屈在那个晚上得到清算.积攒的眼泪得以释放.
有个女人进来,我扫了她一眼,她非常幽默:女人,今天的眼神迷离.呵呵.
原来,眼睛里饱含眼泪能够使我看上去迷离,不错的错觉.
贝在下午打来电话告知我并无大碍,不用开刀.
忽然松了一口气.我其实很担心她得的是什么癌症,心里这样想,但没敢说出来.她是如此爱惜自己的一个人.
跟她做朋友一做9年,快,快得让人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而我隐隐的预感到,我们还要相互的扶持许多个9年.无论在谁的怀抱.
这么多年来,人来人去,她身边剩下的人似乎只有我,非常非常多次,她黯淡且忧伤:我现在只剩下一个人可以说事情了,只有你.
只有我,我多么希望不是只有我.
一个女子,在她生命最美好的一段里,由另外一个女子来陪伴扶持这之中有多少无奈.
一路走来,我目睹她的跌跌撞撞,在感情上,她走得颠沛流离,我忽然就狠,咬牙切齿的狠,怎么没见他去死.
最近她也只是黯淡:你常常说否极泰来,怎么只见否极不见泰来呢.
我要如何告诉她,手中的运数充满了无知,我们都无法预知下一秒上帝会把我们推到哪个格局,如果我们不能积极抗争,坚强的隐忍是获得救赎的通途.
开始,我想到的题目是<谁比谁幸福>,思量,觉得不妥,遂一改初衷,为<我们都要幸福>,殊途同归,我们都要幸福,是最后.
在给她的信件中,思虑甚久,不知要何从说起,提起笔,明白平日里所说都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通透,我们所需也许不过等待一个看上去不那么坏的结果.安慰她安慰我.
我只是说:女人,一切都好.我们都会很好.
有总结有希望.
她明白,这样的时日这样的人与是非,廖廖的两个好已经道尽其中意.无须其他.
在她伤心时,我的一只耳朵,足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