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5/08 | 涂涂鸦,搞搞乐
类别(吃饭时间) | 评论(1) | 阅读(71) | 发表于 12:47

昨天晚上,逮着在广州周围圈了一天地的饭饭,嘎嘎,于是,很惨烈的一幕出现了,我类似于抗了把机关枪,上下左右前后全方位多角度的将他突突突地浑身上下扫了个密不透风,他拼死挣扎,鄙视打击兼讽刺:你那哪叫画画呀,你那叫涂鸦.

顿时,一颗积极向上虔诚好学虚心无比的心就被打击得千树万树梨花落.砸得地上一个坑接一个坑的.

还好,这颗积极向上虔诚好学虚心无比的心装在我身上,弹弹肩上几抹梨花白,尚留几屡梨花香,嘎嘎.我就是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扁豆.嘎嘎.

我就是要涂鸦,我就是要用一团墨涂个乌鸦出来看看,哈哈.

某人曾经夸下海口: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把你训练出来.当时一听,头脑一热,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在深山老林埋没千把年的上等好玉,只等识玉人来雕雕磨磨了.一旦思想觉醒之后,要将自己打造成明日之大家的心立马迫不及待起来.呵呵.

多么上进好学的好青年呀.

直接越过什么素描,造型,直接上色彩.捣鼓了好一翻,居然给我弄出12色来,饭饭给我说的什么互补色,色轮也拿下来,哈哈,有悟性有悟性.

但事实上,某某画画业余爱好者非常鄙夷我此等急功近利之行为,凌晨一点半,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心理防线指向最底点的时候他开始打击我的洋洋得意:你怎么那么讨厌素描呀,你别学了.

哇..........................(此为哭的拟声词,请勿乱加揣测)

我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蠢蠢欲动的自信心呀.

哼,等着,我找我家饭饭三年苦练,让他将毕生所学之精华如悉传授,成为一等一的高手,把你这个业余爱好着灭了.哇嘎嘎,想着就美.

以上纯属精神偶尔分裂之后的胡言乱语,嘎嘎.

以下为正文.

小时候有很多次,父亲大人逼着我抓着毛笔练字,因为他字写得好,所以他容不得别人写字不好.练就练吧,勉为其难的配合配合下还是可以滴,他极其变态的要求我拿笔的手不能着桌子,要悬着半空写.得,彻底把我写毛笔字的积极性扼杀于萌芽状态.让人欢欣鼓舞的是,母亲大人对我放任自流,在我们家母系家族里没老头子什么说话余地.所以,得以野长,但是,结果长着长着就长歪了,字如其人,日后,老头子一有机会瞅见我写字,必定阴险的故做痛心疾首状:可惜了可惜了,这叫字?

于是,在我幼小的心灵上蒙上厚厚的阴影,许多年以后很多人夸我字写得好的时候,我都貌似谦虚:哪里哪里.我爸爸说我那简直不是字.以至于他们都误以为我背后躲着个更加不得了的老头子,更加由衷的赞叹.晕,老头子这招棋走得真恶毒,他明明是拿我抬高他的身价嘛.

其实回头想想,他当初对我相逼,是有他的道理的,最浅的一层大概是人们常说的"书是门楼,字是屋",打小我都表现出对书的超乎寻常的狂热,他料定在这块我不会输到哪里去,他还想给我加点砝码,把我的字也打造好,就全了.深点的一层意思我猜应该是朝实用方向发展的,他不能给我富贵,只能拿出一点他擅长的东西传授给我,指望着我字写好了,以后兴许就靠着这一技傍身,不怕被饿死.只是可惜,小时候他鞭长莫及,只能任由我自流,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日后,满脑子的到处撒欢,就错过了.等长到明白他的苦心了又被重重的功课压得喘不过气来基本无暇顾及,再长下去学会反思了,明白自己对于书法并不来得比书热爱,何况,手里头有点闲钱了,忙着买电脑,听歌看电影东晃荡西晃荡时间就耗掉了,压根就静不下心来练字.还好,看书的好习惯还是没丢,要不我觉得我自己简直跟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

对于画画,有一次我外婆极其惋惜的跟我说,小时候应该送你去画画的,还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画些个漂亮的小姐,头上满满的插着各式的簪子.呵呵,当时听了,不以为然的笑笑,小小的孩子,心里头悄悄藏着对美的羡慕,无计可施了,只是笨拙的想要画出来,安慰安慰自己的小小虚荣心.只是,这小心还是躲不过外婆的眼睛,记在她心里头.

三毛的父亲跟她说,你应该学一些乐器,等老了以后可以用来消遣和回忆.等不到她老,在她心爱的何西去世之后,她就坐在庭院里,一遍又一遍的吹响口风琴.

刘若英的婆婆对孙女的要求是以后当个太太,还逼着她学钢琴,说是以后即使丈夫不要她了,她还可以靠着教小孩子弹钢琴赖以为生.奶茶至今没当成人家的太太,也没沦落到要靠教小孩子弹钢琴赖以为生的地步.但我想,那部钢琴,一定是她的依傍,让她有继续的勇气.

而我呢,我的旁依又是什么呢.我又该将自己如何稳妥的放置?

前年的某一天,我开始临摹凡高的<星月夜>,结果当然是把这位大师的作品表达得一塌糊涂,某女人非常客气的鄙视:很像一块抹布.其实她还是错了,应该说很像一块偏爱冷色调的画家用的抹布才对.颜色比普通的抹布要丰富点.层次么,也高点哈,呵呵.

完全没有基础,完全没有章法,只有完全的斗胆,只有完全的臆想.

忽然意识到即便这样,也应该要开始学一些新的东西,哪怕仅仅只是为了取悦自己.

我把我的意愿表达给蓝,一个专业学过四年美术的同事兼好友.但她对我的热情冷淡得像她自己对绘画的热情.有一天,她幽幽的对我说其实她是被迫学的美术,我终于明白我如果想要得到她的指点于她本身构成了一种被迫.直到今天,她跟我说得最多的词是好好好.模糊而没有方向性的定义.呵呵.

然后我求助饭饭,他常常笑着说:好,我要教你正统的西方学院派的画法.

我也笑.心里面想,倘若他真收了我,我会不会是他此一生中唯一的一个学生.呵呵.这个曾经热爱并已经决意放弃画画的生意人.

只是我的三心二意急功近利仿佛惹恼了他,他昨天就有些不悦: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素描呀,你别学了.

他始终都在把画画当做一件谨慎的事情来做,认为应该一步一步的来走,水到渠成.而我则要心切得多,不喜欢小学课文里达芬奇画蛋.每个圈圈当然看上去都是不同,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现在需要的是有个性的圈圈.呵呵.

我想饭饭还是有心雕凿我这块疑似的顽石.所以昨天他语重心长他就是在基础这块吃了亏,他半路出家,在造型这块他输给别人几年的时间,追赶也不够时间来成全.不希望我输在同样的地方.

难道,他还是对我寄以厚望的?呵呵,我就怕我这块顽固的臭石头辜负了这位认真的好先生.

记得某夜闲聊,我问到饭饭你是一个画家还是一个画匠,他是这样自嘲的,我呀,顶多也就一个业余爱好者.惹得我哈哈大笑,为了他的貌似谦虚,也为了他的轻松调侃.

是呀,有时候,我们去往某地,沿路的风景和心情本身就是一种别致.

慢慢来吧,既然是涂鸦,就索性用一团废墨涂成一只乌鸦,也未尝不是件快事,呵呵.

你说捏,饭饭?                           

                                                                                             学生  川 敬上

                                                                                             2007年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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